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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宇春父亲曾两次劝她退出娱乐圈 李宇春父亲采访全文实录

  不说不看,却停不下来自己想。“这件事情是会让我对人性有怀疑的。”她掉进了一张网里,那些想法总会冒出来。有一天,她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,也许她献出的血会流向一个骂她最狠的人的身上。她很惊讶自己会这样想问题,感到荒谬,又觉得有一种魔幻现实般的黑色幽默。

  然后是那场席卷互联网的狂欢。从2009年开始,“信春哥,得永生”,“信春哥,不挂科”,到处涌现出这样的声音。后来回头看,人们会承认,不同于某些自我营销式标签,“春哥”是对女性的刻板偏见与侮辱。也许,伤人的不仅仅是一个词本身,而是伴随而生的那种欺凌文化。她的头像被PS,各种移花接木的恶搞图片流传于网络,甚至出现在乡镇“生男生女都一样”的海报里……

  2009年7月内蒙古音乐节,场面失控了,台下的摇滚迷喊着“春哥”,向台上扔矿泉水瓶。有报道说她回到酒店就哭了,那是误传。她坚持在台上唱完3首歌,还一脚将一个矿泉水瓶踢了下去。“我当下的第一反应我自己还会吓了一跳。”她说。

  “黑的最惨的时候吧,我也不会要求公司去删那些东西或者干吗,当时我就说了一句话,反正那个人又不是我。”包括她本人,都曾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。

  后来她想清楚了,所谓的不在乎,是个假象。

  “表面状态其实也没有太大影响,我觉得内心还是会受到很多的影响。”李宇春对记者说。那时她特别害怕和父母在一起时,突然有人冲上来对她喊那个词,“我会觉得我不知道怎么应对。”为此,她刻意减少与父母相处的时间,经常自己待着。

  她认定了,反击是无效的。“我仔细想了一下,还是因为我自己太清高了,我太倔强了。我觉得他们有问题,那我为什么要去跟他们去讲。”她认为时间可以去帮她洗刷掉这种攻击和伤害,她近乎盲目地相信这一点,虽然她不知道这之前需要熬多久。

  再然后是那些层出不穷的假新闻:和煤老板结婚,自杀,整容死亡。无数屏幕后面有着无数ID。“天天发律师函,删帖。”杨柳回忆。

  所有伤害累加起来,构成因果。“我完全就是用了一个硬壳把自己给包裹起来,身边的人也走不近我,我也不愿意走近他们。”她说。也正是2009年,她完成了第一张创作专辑。她开始学习打鼓,那变成她的一种宣泄方式。她对众声喧哗的微博不感冒是必然的。她越来越让自己沉溺在封闭的世界里。那里只有音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