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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忠林出狱后主动给姐夫5万感谢奔走 刘忠林获460万国家赔偿

  亲戚们不大赞成这桩年龄差异巨大的婚事,怕两人婚后会有代沟,更怕女方结婚的动机不纯。但刘忠林不管那一套,“他们说这个婚结不成,我偏要结。”在国赔款下来的第23天,刘忠林和周晓就到民政局领了证,紧接着又以周晓的名义买了房和车。

  3月22日的婚礼上,刘忠林穿了一身黑色便装,周晓穿了租来的红色婚纱。表姐王焕珍为他雇了婚庆公司,车队、摄像等环节一应俱全。50多人的婚宴上,只有9人是刘忠林的亲属——他没有朋友,其余都是女方家人。

  婚礼结束后的将近半年,刘忠林在亲戚的视线里消失了,深夜的电话和微信全没了。直到8月,他的婚姻出现危机,频繁的电话、微信才重新出现。

  王焕珍记得,离婚官司开庭前夜,她在凌晨3点接到了表弟的电话:“二姐,明天你来吗?”第二天她果真坐到了法院旁听席上,看着刘忠林和律师的背影,像是为他撑腰。

  法院并未当庭宣判,返回家中的刘忠林陷入了漫长的相思。他的家里,至今留有新婚后各种喜庆的装饰。天花板边缘粘着一条塑料绳,上面是蓝色粉色的小花,盛着玻璃杯的托盘用绣着金色双喜字的红纱盖着,卧室墙上贴着装饰画,上面是一对肥白的婴儿,用艺术字体写着“龙凤宝宝”。

  他开始回想生活中的各种细节:两人一起做饭时,他煮饭,她炒菜;一起出去逛街时手牵着手,他叫她的名字,她叫他“老公”。一天深夜,他还给自己的微信换了头像,那是两人的合影,头凑在一起,微笑注视着镜头。

  9月12日清晨,距离那次摔断筷子的争吵一个月后,刘忠林终于决定去周晓的娘家走一遭。他曾在那个60多公里外的农家院度过了2019年的春节,一大桌子菜、一大家子人,异常热闹。

  路上,他拨打了周晓微信视频电话却没有接通,他马上让司机调头,打道回府。他有些害怕,担心被老丈人责难,“我胆小,直接上她家,万一被她家里人打了咋整?”

  可两天后他又去了。那是中秋节的前一天,他到商店买了月饼礼盒,打车直奔周晓的娘家。茂密的苞谷地边,农家院里没有周晓,岳父岳母正在杀猪,看见他来了便请进门。他留下月饼,没说什么就离开了,想着下次去,或许就能见到婚纱照上那个穿着亮闪闪的白纱的女人。

  “记者,你说她还能回来不?”